158，容器
“请吧~”夏露一点也没有客气的意思，直接摊开了手。
接着，两个人又沿着狭小逼仄的过道，离开了飞艇的吊舱，重新回到了巨大的车间当中。
工厂内的一切还在正常运转，满载着熔浆的火炉散发出炽热的光线，照得他们脸色都有些发红。那些工人和技师们专心致志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，运转着这里的机械，片刻不曾停歇。
“这些机器都是哪儿来的？”夏露忍不住问。
“一部分是从国境之外偷运进来的，用来生产精密度要求比较高的工件，另外的一些嘛……就是就地取材了。”也许是已经把夏露认定为合作者的缘故，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倒是十分坦率，或者说他认为这个也没什么必要隐瞒，“我们不可能什么都从外面运进来，因此利用现有设施十分必要，这也是我们把这里定为基地的原因。虽然这里已经被废弃，工人已经被遣散，大部分设施也已经被拆除迁走，但是就算如此，还是有些东西迁不走，比如车间，比如这些熔炉，它们都只是被废弃在这里，只要稍微花点功夫就能够重新运转它们，这也让我们少费了不少时间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夏露点了点头表示理解。“真亏得你们如此处心积虑！”
“想要做大事，除了胆子和气魄之外，缜密的头脑同样不可或缺，我们是在和一个国家为敌，当然要把事情做得妥当一些。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不无得意地回答。
在谈笑之间，两个人就已经走出了工棚，而一出工厂的大门，凌冽的寒风就直接向他们扎了过来，没有了里面火炉的威力，外面的地上已经堆了一层雪，犹如是突然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。
好在两个人都不是畏寒的人，所以他们很快就适应了外面的风雪，踏着雪地向目的地走了过去。
很快，他们就来到了一些简陋的小楼房面前。
这些小楼房构造规整，面积不大，看得出来是当年工人们所居住的宿舍，不过因为废弃了多年的缘故，早已经是坑坑洼洼，杂草丛生，看上去绝不是一个适宜居住的地方，而现在，在楼房内外各处，已经堆满了雪花，这些雪花虽然遮盖住了那些污渍，但是却也让这里透着一股衰败的气息。
“这就是他的居所？”尽管心里已经知道这是事实，但是夏露还是有些难以置信。
一个出身名门的贵族，从小养尊处优长大，青年时代顺风顺水，一路升迁，深得信任，原本几乎是拥有一切……然而，在短时间内，他却失去了这一切，不得不犹如丧家之犬一样逃亡，自家的豪宅和妻女再也不能相见，只能在那些破破烂烂的地方躲藏，过着从前从未想象过的艰苦生活。
从这一方面来看，他对女王陛下拥有那种几乎可以烧尽一切的仇恨倒也是十分正常吧。失去了一切的他，肯定已经被绝望和仇恨所吞没了。
“当然了，就是这里。这些年来他在你们国内东躲西藏，就跟条野狗差不多，可不就只能住这种地方吗？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又浮现出了那种讥讽的笑容，“要不是有我们在，他恐怕得这样活到死。”
夏露没有回答，只是突然有些好奇。
她看得出来，虽然是长期的合作者，但是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似乎对伯爵并没有什么好印象，哪怕他已经死了，还是要各种讥嘲，而这就很值得玩味了——从表面上看，他们进行了深度的合作，不应该这样心有芥蒂，而且伯爵也给他们的行动起了很大的帮助，那么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中年人居然如此厌恶他呢？个中原因值得玩味。
“你好像对那家伙很感兴趣？”正当夏露在思索的时候，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冷不防地问。“按理说来你应该不是在乎陌生人的吧？”
“迪-内森伯爵不一样。”夏露冷淡地回答，“他曾经是我现在供职的那个部门的领导者之一，知道太多东西了，其中肯定就有我想知道的那些。”
“那就算这样也晚了，他现在已经死了，再也没有办法回答您的任何问题了！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大笑了起来，然后直接走上了摇摇晃晃的楼梯，来到了楼上的走廊当中。
废弃的楼房当然是没有任何防寒措施可言的，走廊当中阴冷潮湿，并不比外面暖和些，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走到了一间房间之前，然后直接猛力一推，把门给打开了。
一被打开们，夏露就闻到了一股颇为浓烈的气味，而这股气味并不刺鼻，相反倒是有些淡淡的香味，而更让她意外的是，房间里面布置倒是颇为整齐，虽然很简陋，但是床、衣柜乃至其他家具都十分整齐地摆放着，其他个人物品也都分门别类。
虽然和迪-内森伯爵交往不多，但是他的形象都是颇为邋遢的，不修边幅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名门贵族，所以夏露刚才还做好了里面一团糟，甚至带着恶臭的心理准备，可是让她意外的是，这里面十分整洁，而且还熏了香，一点都不像是逃亡的人的居所。
窗户上已经被蒙上了一层贴纸，所以外面的光都透不进来，不过里面却另有光源——就在靠窗边的桌子上，摆着一碟水晶盘，水晶盘里面装着一些要么无色、要么略带着点乳白色的宝石，此时这些宝石正静静地闪耀着洁白的光辉，让房间内的陈设得以被夏露一览无余。
这就是第一批战利品了——当第一眼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，夏露就做出了这个决定。
她没有问旁边的人，而是直接走到了桌子前面，然后犹如是闯入民宅的盗匪一样，单手一抄，准备水晶容器和里面的宝石装到自己的手提箱里面。
“最好给我小心点儿啊，夏露小姐……”就在这时候，她身后的中年人突然悠悠地开口了。
“怎么？想要阻止我吗？”夏露停下了动作，然后充满了戒备地往后看了过去。
虽然两个人眼下确实是合作者，不过夏露当然不会对他们放下戒心，随时都准备着翻脸开打，而这也是她一贯的行动方式。
“哎，别这么激动啊！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讥讽地笑着，然后摆了摆手，“我并没有阻止您的意思，要是没有合作的诚意，我们一开始把这里的东西都一扫而空不就完了吗？用不着在这时候给您添麻烦。我只是想要提醒您，这些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。”
“我倒不这么认为。”夏露微微眯起了眼睛，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，这应该是伯爵使用能力的媒介物吧——伯爵应该是古代魔法师的后代？”
“对的，确实如此。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点了点头，“这是高度亲和的晶石，被伯爵催发之后就能够让他激发出血脉的能力，想必您当时已经见识过了。迪-内森伯爵的祖先，就是靠着这样的能耐，所以才会成为开国的功臣，被封为贵族。”
确实，夏露是见识过了，那一晚伯爵找上她和米苏的时候，一言不合就把周围全部冻结起来了，那份强横确实让夏露现在都还是记忆犹新。实际上，也正是因为当时的印象十分深刻，所以夏露才会对伯爵这么感兴趣——可以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如此程度，确实让夏露有些咋舌。
伯爵能够被先王所看中提拔，当然不仅仅是依靠出身和血统而已，如果不是实力本身就十分强悍的话，当然不可能。
尤其是，就她所了解的情况来看，伯爵的家族并没有和王族以及许多贵族那样实行族内通婚，所以血脉的保持不可能如此稳定，从开国开始，两个多世纪已经过去了，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够把能力发挥到如此地步，夏露当然十分好奇，她想要去弄清楚这一切，因为也许能够从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经验。
“您对他好奇，这一点我能够理解——实际上不瞒您说吧，其实刚刚和他接触上的时候，我们也十分好奇，为什么他能够有那样的本事，我们还暗地里调查过他……”在夏露的注视之下，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继续说了下去，“不过，等到和伯爵来往密切之后，我们很快就弄清楚了其中的原委。”
尽管明知道对方是有意在吊胃口，但是夏露现在还是忍不住把注意力都放了过去。
“原委是什么？”
“如果明白了原委，那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把戏而已。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突然不屑地笑了笑，“伯爵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容器，不，应该说，从他们的祖先开始，他们家族的每一代人，都会这么做。”
“什么？”哪怕是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现在说出一个笑话，夏露也不会如此惊诧。
“看上去很奇怪是吧？明明是个活人，会说会跳。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耸了耸肩，“一般人借助所谓的媒介，总会受到点影响，毕竟是外物嘛，但是迪-内森伯爵就不一样了，他是直接将晶石融化吞服，变成了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？”夏露摇了摇头，难以置信的样子，“这样……会直接死了的吧。”
“一般人当然会马上死，可是他已经介乎于死者了，所以反而能多活一会儿。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摇了摇头，“在多年前，被你们的女王赶出王都之后，为了报仇，他就已经用能力封闭损坏了自己的几乎全部身体机能，然后反而依靠着晶石活着。当然这也没什么意义，那么强大的能量在他体内乱窜，他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在爆炸的边缘，只是勉强在活着而已——实际上他这么着急找上我们，也是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，所以才那么着急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从这一点来看，伯爵也许早就已经疯狂了吧。
夏露摇了摇头，然后投向那些晶石的视线也多了几分复杂的含义。
虽然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十分神奇了，但是她可不想要变成那个鬼样子。
“实话跟您说吧，这些东西对我们一点儿用处都没有，我们也懒得去给他清理，您想要拿走就拿走。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又摊了摊手，“不过，您还是要注意一下啊，别被炸死了，这些晶石都已经被他处理过了，不太稳定。”
“你们不想要去研究吗？”夏露疑惑地问，“毕竟这也许可以让你们培养出特别厉害的打手。”
“为什么您觉得我们没有在研究呢？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直接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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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，两个人又沿着狭小逼仄的过道，离开了飞艇的吊舱，重新回到了巨大的车间当中。
工厂内的一切还在正常运转，满载着熔浆的火炉散发出炽热的光线，照得他们脸色都有些发红。那些工人和技师们专心致志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，运转着这里的机械，片刻不曾停歇。
“这些机器都是哪儿来的？”夏露忍不住问。
“一部分是从国境之外偷运进来的，用来生产精密度要求比较高的工件，另外的一些嘛……就是就地取材了。”也许是已经把夏露认定为合作者的缘故，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倒是十分坦率，或者说他认为这个也没什么必要隐瞒，“我们不可能什么都从外面运进来，因此利用现有设施十分必要，这也是我们把这里定为基地的原因。虽然这里已经被废弃，工人已经被遣散，大部分设施也已经被拆除迁走，但是就算如此，还是有些东西迁不走，比如车间，比如这些熔炉，它们都只是被废弃在这里，只要稍微花点功夫就能够重新运转它们，这也让我们少费了不少时间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夏露点了点头表示理解。“真亏得你们如此处心积虑！”
“想要做大事，除了胆子和气魄之外，缜密的头脑同样不可或缺，我们是在和一个国家为敌，当然要把事情做得妥当一些。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不无得意地回答。
在谈笑之间，两个人就已经走出了工棚，而一出工厂的大门，凌冽的寒风就直接向他们扎了过来，没有了里面火炉的威力，外面的地上已经堆了一层雪，犹如是突然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。
好在两个人都不是畏寒的人，所以他们很快就适应了外面的风雪，踏着雪地向目的地走了过去。
很快，他们就来到了一些简陋的小楼房面前。
这些小楼房构造规整，面积不大，看得出来是当年工人们所居住的宿舍，不过因为废弃了多年的缘故，早已经是坑坑洼洼，杂草丛生，看上去绝不是一个适宜居住的地方，而现在，在楼房内外各处，已经堆满了雪花，这些雪花虽然遮盖住了那些污渍，但是却也让这里透着一股衰败的气息。
“这就是他的居所？”尽管心里已经知道这是事实，但是夏露还是有些难以置信。
一个出身名门的贵族，从小养尊处优长大，青年时代顺风顺水，一路升迁，深得信任，原本几乎是拥有一切……然而，在短时间内，他却失去了这一切，不得不犹如丧家之犬一样逃亡，自家的豪宅和妻女再也不能相见，只能在那些破破烂烂的地方躲藏，过着从前从未想象过的艰苦生活。
从这一方面来看，他对女王陛下拥有那种几乎可以烧尽一切的仇恨倒也是十分正常吧。失去了一切的他，肯定已经被绝望和仇恨所吞没了。
“当然了，就是这里。这些年来他在你们国内东躲西藏，就跟条野狗差不多，可不就只能住这种地方吗？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又浮现出了那种讥讽的笑容，“要不是有我们在，他恐怕得这样活到死。”
夏露没有回答，只是突然有些好奇。
她看得出来，虽然是长期的合作者，但是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似乎对伯爵并没有什么好印象，哪怕他已经死了，还是要各种讥嘲，而这就很值得玩味了——从表面上看，他们进行了深度的合作，不应该这样心有芥蒂，而且伯爵也给他们的行动起了很大的帮助，那么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中年人居然如此厌恶他呢？个中原因值得玩味。
“你好像对那家伙很感兴趣？”正当夏露在思索的时候，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冷不防地问。“按理说来你应该不是在乎陌生人的吧？”
“迪-内森伯爵不一样。”夏露冷淡地回答，“他曾经是我现在供职的那个部门的领导者之一，知道太多东西了，其中肯定就有我想知道的那些。”
“那就算这样也晚了，他现在已经死了，再也没有办法回答您的任何问题了！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大笑了起来，然后直接走上了摇摇晃晃的楼梯，来到了楼上的走廊当中。
废弃的楼房当然是没有任何防寒措施可言的，走廊当中阴冷潮湿，并不比外面暖和些，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走到了一间房间之前，然后直接猛力一推，把门给打开了。
一被打开们，夏露就闻到了一股颇为浓烈的气味，而这股气味并不刺鼻，相反倒是有些淡淡的香味，而更让她意外的是，房间里面布置倒是颇为整齐，虽然很简陋，但是床、衣柜乃至其他家具都十分整齐地摆放着，其他个人物品也都分门别类。
虽然和迪-内森伯爵交往不多，但是他的形象都是颇为邋遢的，不修边幅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名门贵族，所以夏露刚才还做好了里面一团糟，甚至带着恶臭的心理准备，可是让她意外的是，这里面十分整洁，而且还熏了香，一点都不像是逃亡的人的居所。
窗户上已经被蒙上了一层贴纸，所以外面的光都透不进来，不过里面却另有光源——就在靠窗边的桌子上，摆着一碟水晶盘，水晶盘里面装着一些要么无色、要么略带着点乳白色的宝石，此时这些宝石正静静地闪耀着洁白的光辉，让房间内的陈设得以被夏露一览无余。
这就是第一批战利品了——当第一眼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，夏露就做出了这个决定。
她没有问旁边的人，而是直接走到了桌子前面，然后犹如是闯入民宅的盗匪一样，单手一抄，准备水晶容器和里面的宝石装到自己的手提箱里面。
“最好给我小心点儿啊，夏露小姐……”就在这时候，她身后的中年人突然悠悠地开口了。
“怎么？想要阻止我吗？”夏露停下了动作，然后充满了戒备地往后看了过去。
虽然两个人眼下确实是合作者，不过夏露当然不会对他们放下戒心，随时都准备着翻脸开打，而这也是她一贯的行动方式。
“哎，别这么激动啊！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讥讽地笑着，然后摆了摆手，“我并没有阻止您的意思，要是没有合作的诚意，我们一开始把这里的东西都一扫而空不就完了吗？用不着在这时候给您添麻烦。我只是想要提醒您，这些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。”
“我倒不这么认为。”夏露微微眯起了眼睛，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，这应该是伯爵使用能力的媒介物吧——伯爵应该是古代魔法师的后代？”
“对的，确实如此。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点了点头，“这是高度亲和的晶石，被伯爵催发之后就能够让他激发出血脉的能力，想必您当时已经见识过了。迪-内森伯爵的祖先，就是靠着这样的能耐，所以才会成为开国的功臣，被封为贵族。”
确实，夏露是见识过了，那一晚伯爵找上她和米苏的时候，一言不合就把周围全部冻结起来了，那份强横确实让夏露现在都还是记忆犹新。实际上，也正是因为当时的印象十分深刻，所以夏露才会对伯爵这么感兴趣——可以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如此程度，确实让夏露有些咋舌。
伯爵能够被先王所看中提拔，当然不仅仅是依靠出身和血统而已，如果不是实力本身就十分强悍的话，当然不可能。
尤其是，就她所了解的情况来看，伯爵的家族并没有和王族以及许多贵族那样实行族内通婚，所以血脉的保持不可能如此稳定，从开国开始，两个多世纪已经过去了，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够把能力发挥到如此地步，夏露当然十分好奇，她想要去弄清楚这一切，因为也许能够从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经验。
“您对他好奇，这一点我能够理解——实际上不瞒您说吧，其实刚刚和他接触上的时候，我们也十分好奇，为什么他能够有那样的本事，我们还暗地里调查过他……”在夏露的注视之下，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继续说了下去，“不过，等到和伯爵来往密切之后，我们很快就弄清楚了其中的原委。”
尽管明知道对方是有意在吊胃口，但是夏露现在还是忍不住把注意力都放了过去。
“原委是什么？”
“如果明白了原委，那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把戏而已。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突然不屑地笑了笑，“伯爵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容器，不，应该说，从他们的祖先开始，他们家族的每一代人，都会这么做。”
“什么？”哪怕是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现在说出一个笑话，夏露也不会如此惊诧。
“看上去很奇怪是吧？明明是个活人，会说会跳。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耸了耸肩，“一般人借助所谓的媒介，总会受到点影响，毕竟是外物嘛，但是迪-内森伯爵就不一样了，他是直接将晶石融化吞服，变成了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？”夏露摇了摇头，难以置信的样子，“这样……会直接死了的吧。”
“一般人当然会马上死，可是他已经介乎于死者了，所以反而能多活一会儿。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摇了摇头，“在多年前，被你们的女王赶出王都之后，为了报仇，他就已经用能力封闭损坏了自己的几乎全部身体机能，然后反而依靠着晶石活着。当然这也没什么意义，那么强大的能量在他体内乱窜，他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在爆炸的边缘，只是勉强在活着而已——实际上他这么着急找上我们，也是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，所以才那么着急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从这一点来看，伯爵也许早就已经疯狂了吧。
夏露摇了摇头，然后投向那些晶石的视线也多了几分复杂的含义。
虽然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十分神奇了，但是她可不想要变成那个鬼样子。
“实话跟您说吧，这些东西对我们一点儿用处都没有，我们也懒得去给他清理，您想要拿走就拿走。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又摊了摊手，“不过，您还是要注意一下啊，别被炸死了，这些晶石都已经被他处理过了，不太稳定。”
“你们不想要去研究吗？”夏露疑惑地问，“毕竟这也许可以让你们培养出特别厉害的打手。”
“为什么您觉得我们没有在研究呢？”莱昂斯-克里奥萨多尼直接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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