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
宋轻沉盯着姜彻的黑白字母头像发呆。
字母j映入眼帘,手底下做着的卷子也偏了思绪，大大小小的字母全部变成了
此刻，宋轻沉有话想要问。
手指在微信的对话框中来来回回的敲打,斟酌着犹豫着问出一个问题。
【蒋乔还有其他名字吗】
以往看到消息就会回复的姜彻,却杳无音信。
微信界面上，仅剩下最简单的白色背景框,和绿色对话框，尤其最后，仅有她一个人在说话。
宋轻沉想了又想,最终还是撤回了这条消息，摇摇头。
又重新开始做卷子。
整个人埋首试卷中，视线中的单词也清明起来，不再只是一个简单的j,而换成了基础的
宋轻沉做完一套阅读理解,对过答案，稍稍抬头,这才发现，姜彻早已经有了回复。
【她有】
只有简单的两个字,顺着看不见的信号波传递到宋轻沉的视线里。
她停下手中的笔,盯着这两个不轻不重的字,又试探性的给他发消息。
【是叫做巧巧吗】
这一次，又像石沉大海，无人回应。
姜彻的微信航班失去了信号。
实际上,他没有去上课，就在周家,自己的房间里面。
七班班主任给他母亲打了电话,情况一分不差的说了明白,同时还夹杂着对姜彻顽劣不堪的抱怨。
“姜女士，我建议这种情况下，姜彻同学还是停课三天，清醒一下比较好。”
七班班主任委婉地说，“现在互联网比较发达，很多课程可以通过线上形式进行，其中现在很多课程都是直播，所以不会耽误成绩。”
“作业方面也不用担心，可以让同学拍个照片，线上做题也是一样的。”
再委婉的话，姜彻母亲也听明白了，当天就带姜彻回家。
姜彻跟在身后，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。
“一会儿直接把我放在小区门口。”
姜母板着脸，目光犀利，“不用管他，直接开进周家庄园，这三天他哪儿也不去。”
姜彻斜靠在昂贵的皮质后背椅上，整个人往下垮，宽敞的车内空间快要容不下他，膝盖顶到前面座椅。
他嘲讽的问，“姜女士不会觉得通过这种方式，就能让我对那个地方有什么感情吧？”
说话间，他随手打开微信，看到宋轻沉的头像。
点进去，果不其然看到几条未读消息，一个个对话框从左边窗口跳出来，像跃动的火苗。
【如果找你的话，我可以帮你澄清】
姜彻手指单手打字，快速的在键盘上写了些什么，就听到姜母在旁边淡淡的问。
“在跟那个女生聊天？”
姜彻手指一顿，侧过头去。
今日的姜母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，妆容浓重，穿着光鲜的蓝紫色刺绣旗袍，哪怕坐在车后座上，也摆成斜靠的姿态，头发高高的盘起，墨镜被她撩到额头之上，有些复古，又有些潮流。
他眯起眼睛，目光在自己母亲的脸上放了三秒。
“谁告诉你的？”
姜母不动声色，“看来我猜对了。”
“我还知道，那个女生叫做宋轻沉。”
她声音一顿，“是周先生那个战友……老宋的女儿。”
姜彻不答反笑，“蒋乔告诉您的？”
“谁告诉我的不重要，实际上，谁都有可能告诉我。”
“你在学校闹出来这么大事，还指望我不知道吗？”
姜母面色如常，说话语调也平和，完全与寻常的咄咄逼人不同。
她无比淡定。
“怎么，曾经你吵着闹着要跟蒋乔在一起，现在来个宋轻沉，反倒没有这个心思了？”
姜彻缓缓抬头。
与刚刚玩世不恭的样子不同，此刻他的眼眸中淬着冷意，像是刚从凉水中捞出来，还在滴水。
滴答。
耳边也是水声。
他回，“这样不是正好顺了您的心意吗？您不喜欢蒋乔，实际上我跟她也没有走到一起。”
“蒋乔这个孩子，我一眼就知道，是个漂亮又聪明的姑娘，心思多，如果不是出身不足，当初我也未必会反对。”
“至于宋轻沉，目前我还没见过她，但是听说她有残疾。”
“这样比，当然还是蒋乔更好，如果她以后真的能凭借聪明闯出自己的一片天，我自然没有理由再阻止你和她。”
“是吗，”他冷笑，“但愿您说到做到，别再东部榔头西一棒槌。”
“您说的不烦，我听得都烦了。”
姜彻按下手机，连带也一同扣下跟宋轻沉之间的微信界面，转过身去，阖上双眼，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。
再收到消息，是第二天。
姜彻在母亲的要求下，被迫回到周家住了两天。
房间都被保姆打扫的干干净净，他不上网课，也不学习，只是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打游戏。
偶一抬眼，才看到被他放在桌面上的笔记本。
他的目光半停，停留在那一串复印的手写笔记上，字体清秀，所有科目都仔仔细细的规整在一起，用最好记的顺序。
当时他背的时候，也下了一番功夫，现在翻出来她笔记的其中一页，他都能说出来是什么。
回家后，姜彻开了提醒，但宋轻沉被他放进了消息免打扰中，游戏打的不耐烦，才想到什么，抓起来手机。
点开宋轻沉的头像。
里面还是只有她孤零零的三句话，平整的躺在他的对话框中。
正在这时，三句话的下面闪出来了第四句话。
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。
【蒋乔还有其他名字吗】
姜彻看着这个问题。
当然有。
蒋乔的小名叫做巧巧。
但他没有立刻回复宋轻沉，又将手机扔到一边，重新开了一盘游戏。
等着打爆对面的水晶，屏幕中显出出来一个“victory”后，姜彻才又划走游戏界面，扫一眼消息。
然后低笑一声，随便在对话框中回复两个字。
【她有】
宋轻沉的问题很快又扔了过来。
【是叫做巧巧吗】
姜彻瞟一眼她的问题，笑一笑，又划走页面，没有再多回复一个字。
直到宋轻沉整张卷子做完，又对着答案批改，单词全部对完，她才想起来去看手机。
姜彻的对话框是微信置顶消息，点亮屏幕，还停留微信界面上。
空空荡荡，没有一条新增消息。
宋轻沉垂下视线，捏紧手机。
半晌后，她给应明岑发了一条消息。
【关于蒋乔，你知道一些什么吗】
这一次，应明岑回很快。
【这你可不就是问对人了】
说着，开启应明岑信息一箩筐模式，把她所知道的蒋乔的事情整理成文字，一股脑的丢给宋轻沉。
【蒋乔也算是七中风云人物之一，从高一刚入学开始就被评为新晋校花，高一打败了六班的赵依雯，高二又超过了咱们学姐】
【她的各种经历早就被扒的底朝天了，论坛上都有】
宋轻沉没有立刻回复，她把应明岑发过来的资料全部看了一遍。
内容无外乎身高、体重，成绩表现家长工作情况。
她抿着唇角，又问。
【还有吗】
【应明岑:还有独家消息，等着】
发消息时，应明岑还是宿舍里，举着手机，突然兴奋的从床上坐起来，看着屋子里还没有睡觉的人，叫了一句。
“季悦。”
“我记得，你有个朋友以前跟蒋乔是一个初中的是不是。”
“蒋乔跟姜彻关系这么好，是从初中开始的吗？”
尽管宋轻沉没有明说，但是应明岑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她想问什么。
季悦住在下铺，从栏杆中间探出头来。
“是啊，我朋友跟我说，蒋乔和姜彻两个人是小学就在一起的，青梅竹马，关系非常好。”
“而且，”季悦左右看看，压低声音，“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，也是我朋友告诉我的。”
“他们两个初中的时候好过，听说是水到渠成，就在一起了，但是后来又被姜彻妈妈给拆散了。”
“姜彻上初中转到这边，就是他妈妈给弄的，蒋乔初中根本就不在七中片区，为了上七中，跟家里还闹翻过，大老远的跨了一座城市追过来的。”
应明岑只觉得眼皮在跳。
果然女生的直觉都很准。
她问，“确定初中在一起过吗？”
季悦露出“那当然”的表情来。
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？”
“蒋乔有个小名，叫做巧巧，听我朋友说，他们整个初中男生里能叫这个小名的只有姜彻，剩下的人连叫都不敢叫。”
“我说，你好好的觉不睡，怎么突然关心起来蒋乔的八卦来了？”
“你不会也喜欢姜彻吧？”
“怎么可能，”应明岑不屑的冷哼，“姜彻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无情的绯闻发生器。”
“我的心里只有瓜，哪里有瓜哪里就有我。”
应明岑眼睛转着，又想到什么，从旁边的二床探出头去。
“那你说，姜彻现在还喜欢蒋乔吗？”
这个问题很致命。
季悦犹豫一下，耸耸肩膀。
“谁知道呢，可能喜欢，也可能不喜欢吧，反正没有区别，他们的关系好的一如既往，就算没成为恋人又能怎样呢？”
信息量太大，应明岑没有通过口述的方式发给宋轻沉。
她直接把录音文件传给了她。
【独家消息，绝无二传】
宋轻沉回复了一个收到。
她静下心来，慢慢的把两个人的对话听了几遍，只有短短几分钟，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。
她反复拉扯进度条，不断听季悦说蒋乔小名那一段。
听到最后，她的手指骨狠狠攥紧，泛起青白压痕，从旁边抓起一张湿巾按在自己的眼睛上。
那里在突突的跳，很胀很痛，泪渍湿润，控制不住的往下淌。
宋轻沉半咬下唇，抓起手机，从通讯录中翻出来一个名字，打过去。
”魏叔叔，我要报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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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，宋轻沉有话想要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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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蒋乔还有其他名字吗】
以往看到消息就会回复的姜彻,却杳无音信。
微信界面上，仅剩下最简单的白色背景框,和绿色对话框，尤其最后，仅有她一个人在说话。
宋轻沉想了又想,最终还是撤回了这条消息，摇摇头。
又重新开始做卷子。
整个人埋首试卷中，视线中的单词也清明起来，不再只是一个简单的j,而换成了基础的
宋轻沉做完一套阅读理解,对过答案，稍稍抬头,这才发现，姜彻早已经有了回复。
【她有】
只有简单的两个字,顺着看不见的信号波传递到宋轻沉的视线里。
她停下手中的笔,盯着这两个不轻不重的字,又试探性的给他发消息。
【是叫做巧巧吗】
这一次，又像石沉大海，无人回应。
姜彻的微信航班失去了信号。
实际上,他没有去上课，就在周家,自己的房间里面。
七班班主任给他母亲打了电话,情况一分不差的说了明白,同时还夹杂着对姜彻顽劣不堪的抱怨。
“姜女士，我建议这种情况下，姜彻同学还是停课三天，清醒一下比较好。”
七班班主任委婉地说，“现在互联网比较发达，很多课程可以通过线上形式进行，其中现在很多课程都是直播，所以不会耽误成绩。”
“作业方面也不用担心，可以让同学拍个照片，线上做题也是一样的。”
再委婉的话，姜彻母亲也听明白了，当天就带姜彻回家。
姜彻跟在身后，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。
“一会儿直接把我放在小区门口。”
姜母板着脸，目光犀利，“不用管他，直接开进周家庄园，这三天他哪儿也不去。”
姜彻斜靠在昂贵的皮质后背椅上，整个人往下垮，宽敞的车内空间快要容不下他，膝盖顶到前面座椅。
他嘲讽的问，“姜女士不会觉得通过这种方式，就能让我对那个地方有什么感情吧？”
说话间，他随手打开微信，看到宋轻沉的头像。
点进去，果不其然看到几条未读消息，一个个对话框从左边窗口跳出来，像跃动的火苗。
【如果找你的话，我可以帮你澄清】
姜彻手指单手打字，快速的在键盘上写了些什么，就听到姜母在旁边淡淡的问。
“在跟那个女生聊天？”
姜彻手指一顿，侧过头去。
今日的姜母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，妆容浓重，穿着光鲜的蓝紫色刺绣旗袍，哪怕坐在车后座上，也摆成斜靠的姿态，头发高高的盘起，墨镜被她撩到额头之上，有些复古，又有些潮流。
他眯起眼睛，目光在自己母亲的脸上放了三秒。
“谁告诉你的？”
姜母不动声色，“看来我猜对了。”
“我还知道，那个女生叫做宋轻沉。”
她声音一顿，“是周先生那个战友……老宋的女儿。”
姜彻不答反笑，“蒋乔告诉您的？”
“谁告诉我的不重要，实际上，谁都有可能告诉我。”
“你在学校闹出来这么大事，还指望我不知道吗？”
姜母面色如常，说话语调也平和，完全与寻常的咄咄逼人不同。
她无比淡定。
“怎么，曾经你吵着闹着要跟蒋乔在一起，现在来个宋轻沉，反倒没有这个心思了？”
姜彻缓缓抬头。
与刚刚玩世不恭的样子不同，此刻他的眼眸中淬着冷意，像是刚从凉水中捞出来，还在滴水。
滴答。
耳边也是水声。
他回，“这样不是正好顺了您的心意吗？您不喜欢蒋乔，实际上我跟她也没有走到一起。”
“蒋乔这个孩子，我一眼就知道，是个漂亮又聪明的姑娘，心思多，如果不是出身不足，当初我也未必会反对。”
“至于宋轻沉，目前我还没见过她，但是听说她有残疾。”
“这样比，当然还是蒋乔更好，如果她以后真的能凭借聪明闯出自己的一片天，我自然没有理由再阻止你和她。”
“是吗，”他冷笑，“但愿您说到做到，别再东部榔头西一棒槌。”
“您说的不烦，我听得都烦了。”
姜彻按下手机，连带也一同扣下跟宋轻沉之间的微信界面，转过身去，阖上双眼，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。
再收到消息，是第二天。
姜彻在母亲的要求下，被迫回到周家住了两天。
房间都被保姆打扫的干干净净，他不上网课，也不学习，只是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打游戏。
偶一抬眼，才看到被他放在桌面上的笔记本。
他的目光半停，停留在那一串复印的手写笔记上，字体清秀，所有科目都仔仔细细的规整在一起，用最好记的顺序。
当时他背的时候，也下了一番功夫，现在翻出来她笔记的其中一页，他都能说出来是什么。
回家后，姜彻开了提醒，但宋轻沉被他放进了消息免打扰中，游戏打的不耐烦，才想到什么，抓起来手机。
点开宋轻沉的头像。
里面还是只有她孤零零的三句话，平整的躺在他的对话框中。
正在这时，三句话的下面闪出来了第四句话。
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。
【蒋乔还有其他名字吗】
姜彻看着这个问题。
当然有。
蒋乔的小名叫做巧巧。
但他没有立刻回复宋轻沉，又将手机扔到一边，重新开了一盘游戏。
等着打爆对面的水晶，屏幕中显出出来一个“victory”后，姜彻才又划走游戏界面，扫一眼消息。
然后低笑一声，随便在对话框中回复两个字。
【她有】
宋轻沉的问题很快又扔了过来。
【是叫做巧巧吗】
姜彻瞟一眼她的问题，笑一笑，又划走页面，没有再多回复一个字。
直到宋轻沉整张卷子做完，又对着答案批改，单词全部对完，她才想起来去看手机。
姜彻的对话框是微信置顶消息，点亮屏幕，还停留微信界面上。
空空荡荡，没有一条新增消息。
宋轻沉垂下视线，捏紧手机。
半晌后，她给应明岑发了一条消息。
【关于蒋乔，你知道一些什么吗】
这一次，应明岑回很快。
【这你可不就是问对人了】
说着，开启应明岑信息一箩筐模式，把她所知道的蒋乔的事情整理成文字，一股脑的丢给宋轻沉。
【蒋乔也算是七中风云人物之一，从高一刚入学开始就被评为新晋校花，高一打败了六班的赵依雯，高二又超过了咱们学姐】
【她的各种经历早就被扒的底朝天了，论坛上都有】
宋轻沉没有立刻回复，她把应明岑发过来的资料全部看了一遍。
内容无外乎身高、体重，成绩表现家长工作情况。
她抿着唇角，又问。
【还有吗】
【应明岑:还有独家消息，等着】
发消息时，应明岑还是宿舍里，举着手机，突然兴奋的从床上坐起来，看着屋子里还没有睡觉的人，叫了一句。
“季悦。”
“我记得，你有个朋友以前跟蒋乔是一个初中的是不是。”
“蒋乔跟姜彻关系这么好，是从初中开始的吗？”
尽管宋轻沉没有明说，但是应明岑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她想问什么。
季悦住在下铺，从栏杆中间探出头来。
“是啊，我朋友跟我说，蒋乔和姜彻两个人是小学就在一起的，青梅竹马，关系非常好。”
“而且，”季悦左右看看，压低声音，“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，也是我朋友告诉我的。”
“他们两个初中的时候好过，听说是水到渠成，就在一起了，但是后来又被姜彻妈妈给拆散了。”
“姜彻上初中转到这边，就是他妈妈给弄的，蒋乔初中根本就不在七中片区，为了上七中，跟家里还闹翻过，大老远的跨了一座城市追过来的。”
应明岑只觉得眼皮在跳。
果然女生的直觉都很准。
她问，“确定初中在一起过吗？”
季悦露出“那当然”的表情来。
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？”
“蒋乔有个小名，叫做巧巧，听我朋友说，他们整个初中男生里能叫这个小名的只有姜彻，剩下的人连叫都不敢叫。”
“我说，你好好的觉不睡，怎么突然关心起来蒋乔的八卦来了？”
“你不会也喜欢姜彻吧？”
“怎么可能，”应明岑不屑的冷哼，“姜彻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无情的绯闻发生器。”
“我的心里只有瓜，哪里有瓜哪里就有我。”
应明岑眼睛转着，又想到什么，从旁边的二床探出头去。
“那你说，姜彻现在还喜欢蒋乔吗？”
这个问题很致命。
季悦犹豫一下，耸耸肩膀。
“谁知道呢，可能喜欢，也可能不喜欢吧，反正没有区别，他们的关系好的一如既往，就算没成为恋人又能怎样呢？”
信息量太大，应明岑没有通过口述的方式发给宋轻沉。
她直接把录音文件传给了她。
【独家消息，绝无二传】
宋轻沉回复了一个收到。
她静下心来，慢慢的把两个人的对话听了几遍，只有短短几分钟，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。
她反复拉扯进度条，不断听季悦说蒋乔小名那一段。
听到最后，她的手指骨狠狠攥紧，泛起青白压痕，从旁边抓起一张湿巾按在自己的眼睛上。
那里在突突的跳，很胀很痛，泪渍湿润，控制不住的往下淌。
宋轻沉半咬下唇，抓起手机，从通讯录中翻出来一个名字，打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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