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 蜕变中的赵五娘_易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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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7章 蜕变中的赵五娘

  第217章蜕变中的赵五娘

  宣化坊刘府,吾乡楼。

  刘宝祥拿着一叠文书,塞进怀里,提着前襟上楼。

  二楼,细娘和盈袖在说着话,看到刘宝祥上来,连忙起身。

  “祥老来了。”

  “宫主在做什么?”

  “小憩一会。看了一上午的文书,看得头昏脑涨。”盈袖答道,“宫主在卧榻上小憩一会,我盖好了被巾,下来跟细娘说会话。大概有两刻钟了。”

  刘宝祥说道:“宫主,这宝镜一经推出,一面能卖数千上万贯,还十分抢手。财帛动人心,要是知道此物是二郎造出来的,恐怕连官家都会忍不住动心思。

  赵五娘还是很气愤,“对,就是不能由着他们来。一开始把价码给高了,以后怎么办?二郎哥哥信任我,让我办这件事,我不能把事情办砸了。

  “好啊,好啊。”细娘拍着手说道,热情地端来茶水,递上糕点。

  “可是就太辛苦十三姐了。大种棉花,兴办纱厂,玻璃厂,宝镜厂,钟表厂,还要搬迁淮安数千船匠至江阴,广建船厂,替二郎哥哥试建什么卡瑞克帆船和盖伦帆船。

  刘宝祥和盈袖对视一眼,他们心里都清楚里面出了什么事,赵五娘也知道。只是大家都装作不知道,也就大大咧咧的细娘没有往深处想。

  “请上来吧。”

  “东南是好地方,也是要紧的地方,以后平定河西,收复燕云十六州,需要用大量的钱粮,未雨绸缪,早做打算。且这样的大事,交给其他人也不放心,只能院主亲自走一趟了。”

  刘宝祥坐下,看着两人。

  “还没有。”

  “王大郎回来有两天了,他把二郎哥哥的信,带给他爹爹,也有两天了。王禀两天没有任何动静,说明他还不想上二郎哥哥的船。”

  细娘看上了张猛,两人你情我愿,过不了一两年就会成婚,待在刘府的时间,不会太久。

  “和气?上下之间,要得不是和气!现在,我们就是要让王禀看清楚,是他需要二郎的庇护,不是二郎需要他的投效!”

  “好。”

  赵五娘鼻子哼了几下,见无人搭腔,便转回到正题上。

  “李纲他们笑纳了啊,还洋洋得意地四处张扬,生怕天下人不知道。既然如此,他们就得拿出良心和脊梁的风范来。要是还不加把劲,我就叫那些报纸,骂他们是黑了良心,断了脊梁。”

  “哦,我知道院主南下是有大事,只是一些时日不见,很想她了。”

  “没错,他可能还在观望。”

  大家都在看王禀,王禀呢,看透了玄机,不敢轻易押上身家前程,又想着替兄弟同袍们再多争取争取,想抻一抻。但不能由着他们来。”

  以后她会长久留在刘府,只是可能会以侍妾的身份。赵五娘到处延请名医,为盈袖调理身体,寻找一线生机。

  不如在东南海岛上私造,再假借海商从海外贩运而来,杜绝旁人的贪婪之心。又有院主就近看着,不会出纰漏。”

  盈袖还是有些担忧,“宫主,王家大郎跟郎君的关系十分亲近,如此一番,会不会伤了和气?”

  “祥老,下午你去一趟开封府,找到正道先生(张择端),让他跟李纲说,二郎哥哥费尽心思,扳倒了童贯老贼。

  “哼,我想他作甚。他跟在郎君身边,吃香喝辣,不知多快活。”细娘鼻子一哼。

  盈袖替赵五娘整理好发髻,端着一面盘子大小的玻璃镀银镜,让赵五娘左右前后看看效果。

  盈袖上前去,替她梳头,整理服饰。

  “祥老,王禀还没有回信?”赵五娘开口问道。

  刘宝祥在一旁解释道:“童贯党羽,大部分都是将领武官。现在树倒猢狲散,他们能找到的新门庭,不多。高太尉是一处,可他那里捞不到军功。数来数去,也就刘二郎这里,是个好去处。

  盈袖在一旁说道:“宫主,我们这样逼王禀表明态度,会不会适得其反?”

  你和只知道吃的张大眼,确实是一对。

  细娘活灵好动,盈袖恬淡好静。

  刘宝祥点头道:“宫主放心,下午我就去跟正道通个气,他知道怎么去撺掇李纲那些清流们。相信明天弹劾的奏章就会如雪花一样递上去,包括对王禀的。”

  伤和气?二郎哥哥跟他父子俩有和气,我这里没有一点和气!就这么办,怂恿李纲那群清流,狠狠地弹劾王禀等一干童贯余党。

  到了三楼,赵五娘坐在卧榻上,慵懒初醒。

  “祥老,院主去了扬州,府上一点都不热闹了。”细娘抱怨道,“好端端的,院主去扬州作甚。隔着那么远,想说句话,见个面都十分不方便。”

  逐渐成为赵五娘的助手,帮忙处理一些文字上的事宜。

  刘宝祥和盈袖,眼观鼻、鼻观口、口观心、入定如木头人,一言不发。

  “盈袖,细娘,祥老来了吗?”赵五娘的声音从上面飘下来。

  “细娘,你去给宫主准备午餐,我陪祥老上去。”

  盈袖因为身体原因,不会嫁于他人。而且她自幼读书识字,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,已经得到信任。尤其是蔡万全被救下,改名林有才,与盈袖父女相称后,她的心就更加定了。

  赵五娘忿然地说道:“王禀,还有童贯手下的那群将领,什么赤诚忠义之士,我看啊,都是属犟驴的,牵着不走,打着倒退。好,我就狠狠再给他们几鞭子,要是还不走,还撅着要倒退,正好,童贯老贼黄泉路上寂寞的很,那群清流也缺几个箭靶。”

  这么多事,千万不要累着她了啊。”

  赵五娘看到这镜子,忍不住皱起眉头,“这宝镜,二郎哥哥为何要放到东南海岛上,悄悄私制?”

  “宫主,老奴来了。”刘宝祥起身应道。

  刘宝祥笑了:“大宋良心和脊梁,是二郎奉承清流,特意送给他们的赞词。”

  盈袖在一旁说道:“细娘,那你想不想大眼,他去了西北,也有近半年了。”

  刘宝祥含糊地答道。

  “王禀此人,不是趋炎附势之徒。他投入童贯门下,也是无可奈何的事,总归是想实实在在做些事。所以他犹豫,我担心是看得太明白了。”

  都这么久了,清流谏官们,居然连一个有分量的童贯余党都弹不倒,他们都在干什么?还有脸自称是大宋良心和脊梁吗?”

  赵五娘不客气地说道。

  刘宝祥点点头,“王禀,我去了解过,确实是赤诚忠义之士。投在童贯门下,一半是朝廷调拨,一半是想做事,机缘巧合,成了童党大将,也是无可奈何。”

  “哦,那我在这里坐会。”

  刘宝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。

  “可以。”

  尤其是那个累字,拖长了音。话里浓浓的酸味,弥漫在阁楼里。

  不把风浪掀大一些,这些人就不知道有个遮风挡雨的去处,是多么难得!”

  刘宝祥和盈袖对视一眼,知道王禀倒霉,撞箭尖上,宫主把心里的嫉恨怨气,都撒在他头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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