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买剑
在天衍碑的奇异空间中李玄剑体验了何为剑感，让他心情激荡，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有一把趁手的剑器了。
还好之前李文钱给他贡献了三百两银子，他可以去锻上一把兵器。
李玄剑便出了家族，往阳林城里有名的兵器铺赶了过去。
看着眼前寒光四溢的百锻宝剑，李玄剑脸庞抽动。
他没想到兵器竟然这么贵！
因为武者们的强大实力，这个世界的兵器并不算多么吃香，没有配套的武技，很可能刀剑在手反而是累赘。
特别是修炼到高深后空手亦能劈山裂石，寻常刀剑哪能经受得住？
只有这些经过多重繁琐手艺锻造的兵器才能让武者使用，而且这种手艺近乎垄断，重重原因积累，导致兵器价格可想而知。
“十锻的刀剑就要百两银子，百锻的更是需要千两不止。”李玄剑感受到了什么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。
李玄剑可以先买一把十锻的剑凑数，但是他看见了眼前的这一把百锻寒铁剑后当真是爱不释手。
铁匠铺里的伙计一脸不屑地看着他，心想又是一个没钱的穷鬼来这对着刀剑发情。
不过他可不愿意得罪这些武者，心想着反正给他白摸剑又不掉块肉便没说什么。
伙计已经习惯了李玄剑这种人。
“伙计，把店里那把百锻寒铁剑拿过来，小爷攒够了钱，来买啦。”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。
李玄剑看去，发现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青年，身后跟着仆役，大摇大摆地进了兵器铺。
伙计一看来人便眉开眼笑，态度和之前面对李玄剑截然相反。
李玄剑看见来人衣服上的绣饰，认出这是阳林城另一大家族吴家的人，看排场还像是个少爷。
“诶哟吴少爷您可来啦，吴少爷不愧是爱剑之人！爱剑如命，将来必定会成为有名的剑道名家！”
“别拍马屁了！千两银子我带来了，快把我那宝贝百锻寒铁剑拿过来！”这位吴少爷拍拍包袱，里面是沉甸甸的银两。
伙计点头哈腰，转身带着职业化的笑容冲李玄剑笑了一下，就准备把剑从李玄剑手里拿走。
一抓，没抓动；一拉，还是没拉动。
伙计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起来，说道：“这位客人，您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李玄剑淡淡道：“这把剑我看上了。”
伙计噗嗤一声笑出来了，说道：“那客人您买下来啊？”
李玄剑丝毫不觉得尴尬地说道：“我现在不够钱。”
伙计还没说什么，那位吴少爷就先笑了，说道：“有意思，没钱还这么理直气壮，是个大傻吧？哈哈哈哈。”
伙计也笑了，然后威胁地说道：“您要是想在咱这兵器铺闹事，那可真是老寿星上吊......”
能开得起这样一家兵器铺，将价值几千两的兵器随意放置在店里，这兵器铺背后自然不可能没有背景。
李玄剑说道：“十天，给我最多十天，我会拿出两千两银票来买下这把剑。”
这把百锻寒铁剑是铺里的镇店之器，百锻刀剑的锻造耗费时间是十锻的数倍，还有不小的失败几率，错过这把，不知道下一把会是什么时候，这算是有价无市之物了。
伙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人，有点恼怒道：“你说十天就十天啊？我还说我十年后会买下这座兵器铺呢！”
李玄剑拿出三百两的银票，淡淡道：“这三百两是我的押金，十天后我没拿剩下的一千七百两来，这三百两就是你的了。”
伙计盯着这三张银票，咽了口口水。
然后为难地看着吴少爷，说道：“这.......这个，吴少爷，您已经等了许久，要不再等十天？我估摸这这小子十天后肯定拿不出来，到时候吴少爷您买剑，我给您便宜一百两如何？”
吴少爷眉头紧皱，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同龄人跟他玩这么一出，可是他也是个爱剑之人，让他再等十天简直是像挠他的心窝，这让他如何忍耐得了。
于是他突然开口道：“不用等十天之后了，兄弟我看你也是个爱剑之人，恰好我也是，正所谓宝剑配英雄，不如我们来比试一番，看看谁更有资格配的上这把剑，我这一千两本来就是为了买剑而来，若是你赢了，我出钱买下送你了；若是我赢了，你便乖乖地让出这把剑，如何？”
吴少爷颇为挑衅地朝李玄剑使了个眼神。
李玄剑沉思，以他的眼力能看出来这位吴少爷已经是炼体六重了，自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武技，怎么可能打得过，正欲拒绝。
吴少爷仿佛看出了李玄剑的顾虑，笑道：“你放心，既然是为了争夺宝剑，自然是比拼剑技，不如我们各取一把凡铁剑，铁剑先断裂者败。”
没有经历过淬炼锻造的凡铁剑，在拥有数百斤力量的武者手中，极易损坏，如果是按照这个规则，自然不能是单纯力量的比拼，而是需要高超的剑艺技巧。
“好。”李玄剑思索过后便点头同意。
吴少爷见状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，他自幼喜剑，又是吴家的嫡系少爷，他父亲为了他的喜好请了许多习剑武者来教导，虽然年纪不大，但一手剑术基础夯实无比，而用凡铁剑比拼是他从其中一个师傅那里得知的比拼剑术的方法。
而他早已青出于蓝胜于蓝，靠能够手持凡铁剑率先击碎他那位师傅的铁剑。按他师傅所说，他已然摸到了剑道中第一个关卡剑感的门槛了。
他看这个小子手上没有常年练剑的老茧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剑道方面强过他，所以吴家少爷信心满满。
兵器铺伙计拿来两把凡铁剑，价值可以忽略不计，打碎了也不心疼。
李玄剑和吴少爷各持一把，周围的人让出距离，围成一个圈。
李玄剑第一次真正的握剑，三尺青锋握在手中，李玄剑感觉一种熟悉的触动涌上心头，手中普普通通的凡铁剑仿佛成了他手臂的延伸，指使如臂。
吴少爷握剑摆了个姿势，看着李玄剑如同一个小白一般持着剑，浑身上下都是破绽，不禁皱了眉头。
这是怎么回事？吴少爷本来以为对方只是剑技不精，没想到现在一看仿佛根本没练过剑一般，连个架子都没有，吴少爷顿觉失望透顶。
“我本以为你是和我一样的爱剑之人，没想到连个花架子都算不上，根本不会用剑，太让我失望了。”吴少爷沉声道，然后手中长剑舞动着挑向李玄剑。
李玄剑听见吴少爷的话，也没话说，毕竟他的确没有真正练习过剑技，索性直接迎了上去。
在两人收敛的力量下，剑影交错，一时间交手数十次。
吴少爷本来失望的心情越打越心惊。
他发觉一开始李玄剑的确因为害怕长剑断裂束手束脚，但是随着交手，吴少爷所有的招式都被李玄剑挡下。
而且吴少爷发现，李玄剑格挡的方法没有一点招式可言，完全是随心所欲，破绽也诸多，但是每当他抓住一个破绽，立马会被李玄剑以违背剑理的诡异的角度姿势出剑再次格挡。
最让他心惊的是，李玄剑在和他交手的过程中以肉眼看见的速度疯狂成长，吴少爷方才用过的招式，李玄剑才看一眼，就能立马用出。
李玄剑则觉得相当快意，拥有剑感的他，不需要像寻常开始练剑的人一样，需要大量的练习将基础剑招化作肌肉记忆，他能轻易将自己见到的基础剑招学会用出。
随着比拼的继续，李玄剑心中升起明悟，剑器分为剑身、剑尖、剑锋、剑末、剑脊、剑刃、剑格、剑柄几部分，不同部分能使出的招式也不同，剑最强的部分在于剑脊支撑起的剑尖，最薄弱的地方在于剑身侧面，若是两把剑剑刃相对，相互劈砍，可能顷刻间就会双双断裂！
那如何才能在比拼当中击碎对方的剑呢？自然是要用自己的长处对付对方的短处。
在此刻，李玄剑陡然领悟了“己有所长，彼有所短；以己之长，功彼之短”的剑理！
李玄剑手腕一挽，以臂发力，剑尖如毒蛇吐信，刹那一刺，精准地点在吴少爷铁剑的剑身上。
吴少爷后退一步，正要反击，突然感觉手上一轻，他一愣，低头看去，他手中的凡铁剑已然断裂，只剩下一个被他握在手中的剑柄，剑刃被他刚才一甩，如同暗器般飞了出去。
飞出去的剑刃擦着兵器铺伙计的裤裆飞了过去，稍微偏差一点，伙计胯下二两肉可能就离他而去了。
伙计浑身战栗，裤子一滩黄色水渍逐渐蔓延，已然被吓尿了。
李玄剑带着一丝笑意道：“我赢了。”
吴少爷如同置身梦境，没有理会李玄剑，只是喃喃道：“怎么可能呢？”
十年苦修剑术，他本以为自己的剑术水平冠绝同龄人，今天却被一个好像从未修行过剑术的青年打败。
他突然想起他师傅的话。
“吴明，你要记得，所谓剑感，即是将基础千锤百炼之后，将剑化作自己身体一部分的本能，到了这个境界，除了真正的剑招武技，寻常基础招式对领悟了剑感的武者不过是如同呼吸般简单。”
“练就剑感千难万难，需要极大毅力方可成功，到那时候你才算真正踏入剑道。”
“然而，不是师父打击你，有一些人，那些被称为天才的人，我们需要千遍万遍方能成就的本能，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如同先天的一部分，当你见到这种人的时候，不要去试图与他比较，那没有任何意义，做好自己，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，切记切记。”
师父说完这句话后沧桑感慨的表情历历在目，他本来以为这只是师父害怕他膨胀为了敲打他所说的话，现在......
吴明他第一次看见了师父所说的这种人，明明没有丝毫基础，却能将他千百遍才练就的基础，在片刻间学去，甚至做到更好。
周围的人也都目瞪口呆，一个是阳林城里有名的吴家少爷，一个是不知道从哪个疙瘩里跑出来的无名武者。
吴家少爷吴明竟然输了！
李玄剑拿起了那把百锻寒铁剑，仔细端详了起来。
青锋三尺，剑脊如龙，锋芒煌煌，切风如吟。
李玄剑对这把百锻寒铁剑越看越是喜欢，随手拿了个剑鞘，将三百两银子丢给了吴少爷身旁的下人，平和道：“多谢阁下赠剑，李某谢过了。”
然后准备向门外走去，吴少爷魂不守舍，周围其他人大气不敢出一声，就这样李玄剑一脚踏出了兵器铺。
背后传来声音：“站住！”
李玄剑脸色稍稍冷清，他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带走这把剑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吴家少爷木木地说道。
“李玄剑。”
“我叫吴明，原来你是李家人，李玄剑是吧，阳林城大比上我等着你。”
李玄剑一顿，点点头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旁边的仆役上前在吴明耳边说道：“少爷，要不要我们去把剑抢回来？下手利索点没人会知道的，或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......”
吴明一巴掌盖在这个仆役脸上，怒喝道：“滚！”
一股澎湃的气势在吴明胸中酝酿。
什么狗屁天才？凭什么？十年苦练不如人家片刻所成。我吴明不！信！这！个！邪！
李玄剑不知道自己对这位吴明少爷造成了多大的影响，回到家中的他此刻正陷入了另一个麻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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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剑看见来人衣服上的绣饰，认出这是阳林城另一大家族吴家的人，看排场还像是个少爷。
“诶哟吴少爷您可来啦，吴少爷不愧是爱剑之人！爱剑如命，将来必定会成为有名的剑道名家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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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抓，没抓动；一拉，还是没拉动。
伙计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起来，说道：“这位客人，您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李玄剑淡淡道：“这把剑我看上了。”
伙计噗嗤一声笑出来了，说道：“那客人您买下来啊？”
李玄剑丝毫不觉得尴尬地说道：“我现在不够钱。”
伙计还没说什么，那位吴少爷就先笑了，说道：“有意思，没钱还这么理直气壮，是个大傻吧？哈哈哈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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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剑说道：“十天，给我最多十天，我会拿出两千两银票来买下这把剑。”
这把百锻寒铁剑是铺里的镇店之器，百锻刀剑的锻造耗费时间是十锻的数倍，还有不小的失败几率，错过这把，不知道下一把会是什么时候，这算是有价无市之物了。
伙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人，有点恼怒道：“你说十天就十天啊？我还说我十年后会买下这座兵器铺呢！”
李玄剑拿出三百两的银票，淡淡道：“这三百两是我的押金，十天后我没拿剩下的一千七百两来，这三百两就是你的了。”
伙计盯着这三张银票，咽了口口水。
然后为难地看着吴少爷，说道：“这.......这个，吴少爷，您已经等了许久，要不再等十天？我估摸这这小子十天后肯定拿不出来，到时候吴少爷您买剑，我给您便宜一百两如何？”
吴少爷眉头紧皱，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同龄人跟他玩这么一出，可是他也是个爱剑之人，让他再等十天简直是像挠他的心窝，这让他如何忍耐得了。
于是他突然开口道：“不用等十天之后了，兄弟我看你也是个爱剑之人，恰好我也是，正所谓宝剑配英雄，不如我们来比试一番，看看谁更有资格配的上这把剑，我这一千两本来就是为了买剑而来，若是你赢了，我出钱买下送你了；若是我赢了，你便乖乖地让出这把剑，如何？”
吴少爷颇为挑衅地朝李玄剑使了个眼神。
李玄剑沉思，以他的眼力能看出来这位吴少爷已经是炼体六重了，自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武技，怎么可能打得过，正欲拒绝。
吴少爷仿佛看出了李玄剑的顾虑，笑道：“你放心，既然是为了争夺宝剑，自然是比拼剑技，不如我们各取一把凡铁剑，铁剑先断裂者败。”
没有经历过淬炼锻造的凡铁剑，在拥有数百斤力量的武者手中，极易损坏，如果是按照这个规则，自然不能是单纯力量的比拼，而是需要高超的剑艺技巧。
“好。”李玄剑思索过后便点头同意。
吴少爷见状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，他自幼喜剑，又是吴家的嫡系少爷，他父亲为了他的喜好请了许多习剑武者来教导，虽然年纪不大，但一手剑术基础夯实无比，而用凡铁剑比拼是他从其中一个师傅那里得知的比拼剑术的方法。
而他早已青出于蓝胜于蓝，靠能够手持凡铁剑率先击碎他那位师傅的铁剑。按他师傅所说，他已然摸到了剑道中第一个关卡剑感的门槛了。
他看这个小子手上没有常年练剑的老茧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剑道方面强过他，所以吴家少爷信心满满。
兵器铺伙计拿来两把凡铁剑，价值可以忽略不计，打碎了也不心疼。
李玄剑和吴少爷各持一把，周围的人让出距离，围成一个圈。
李玄剑第一次真正的握剑，三尺青锋握在手中，李玄剑感觉一种熟悉的触动涌上心头，手中普普通通的凡铁剑仿佛成了他手臂的延伸，指使如臂。
吴少爷握剑摆了个姿势，看着李玄剑如同一个小白一般持着剑，浑身上下都是破绽，不禁皱了眉头。
这是怎么回事？吴少爷本来以为对方只是剑技不精，没想到现在一看仿佛根本没练过剑一般，连个架子都没有，吴少爷顿觉失望透顶。
“我本以为你是和我一样的爱剑之人，没想到连个花架子都算不上，根本不会用剑，太让我失望了。”吴少爷沉声道，然后手中长剑舞动着挑向李玄剑。
李玄剑听见吴少爷的话，也没话说，毕竟他的确没有真正练习过剑技，索性直接迎了上去。
在两人收敛的力量下，剑影交错，一时间交手数十次。
吴少爷本来失望的心情越打越心惊。
他发觉一开始李玄剑的确因为害怕长剑断裂束手束脚，但是随着交手，吴少爷所有的招式都被李玄剑挡下。
而且吴少爷发现，李玄剑格挡的方法没有一点招式可言，完全是随心所欲，破绽也诸多，但是每当他抓住一个破绽，立马会被李玄剑以违背剑理的诡异的角度姿势出剑再次格挡。
最让他心惊的是，李玄剑在和他交手的过程中以肉眼看见的速度疯狂成长，吴少爷方才用过的招式，李玄剑才看一眼，就能立马用出。
李玄剑则觉得相当快意，拥有剑感的他，不需要像寻常开始练剑的人一样，需要大量的练习将基础剑招化作肌肉记忆，他能轻易将自己见到的基础剑招学会用出。
随着比拼的继续，李玄剑心中升起明悟，剑器分为剑身、剑尖、剑锋、剑末、剑脊、剑刃、剑格、剑柄几部分，不同部分能使出的招式也不同，剑最强的部分在于剑脊支撑起的剑尖，最薄弱的地方在于剑身侧面，若是两把剑剑刃相对，相互劈砍，可能顷刻间就会双双断裂！
那如何才能在比拼当中击碎对方的剑呢？自然是要用自己的长处对付对方的短处。
在此刻，李玄剑陡然领悟了“己有所长，彼有所短；以己之长，功彼之短”的剑理！
李玄剑手腕一挽，以臂发力，剑尖如毒蛇吐信，刹那一刺，精准地点在吴少爷铁剑的剑身上。
吴少爷后退一步，正要反击，突然感觉手上一轻，他一愣，低头看去，他手中的凡铁剑已然断裂，只剩下一个被他握在手中的剑柄，剑刃被他刚才一甩，如同暗器般飞了出去。
飞出去的剑刃擦着兵器铺伙计的裤裆飞了过去，稍微偏差一点，伙计胯下二两肉可能就离他而去了。
伙计浑身战栗，裤子一滩黄色水渍逐渐蔓延，已然被吓尿了。
李玄剑带着一丝笑意道：“我赢了。”
吴少爷如同置身梦境，没有理会李玄剑，只是喃喃道：“怎么可能呢？”
十年苦修剑术，他本以为自己的剑术水平冠绝同龄人，今天却被一个好像从未修行过剑术的青年打败。
他突然想起他师傅的话。
“吴明，你要记得，所谓剑感，即是将基础千锤百炼之后，将剑化作自己身体一部分的本能，到了这个境界，除了真正的剑招武技，寻常基础招式对领悟了剑感的武者不过是如同呼吸般简单。”
“练就剑感千难万难，需要极大毅力方可成功，到那时候你才算真正踏入剑道。”
“然而，不是师父打击你，有一些人，那些被称为天才的人，我们需要千遍万遍方能成就的本能，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如同先天的一部分，当你见到这种人的时候，不要去试图与他比较，那没有任何意义，做好自己，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，切记切记。”
师父说完这句话后沧桑感慨的表情历历在目，他本来以为这只是师父害怕他膨胀为了敲打他所说的话，现在......
吴明他第一次看见了师父所说的这种人，明明没有丝毫基础，却能将他千百遍才练就的基础，在片刻间学去，甚至做到更好。
周围的人也都目瞪口呆，一个是阳林城里有名的吴家少爷，一个是不知道从哪个疙瘩里跑出来的无名武者。
吴家少爷吴明竟然输了！
李玄剑拿起了那把百锻寒铁剑，仔细端详了起来。
青锋三尺，剑脊如龙，锋芒煌煌，切风如吟。
李玄剑对这把百锻寒铁剑越看越是喜欢，随手拿了个剑鞘，将三百两银子丢给了吴少爷身旁的下人，平和道：“多谢阁下赠剑，李某谢过了。”
然后准备向门外走去，吴少爷魂不守舍，周围其他人大气不敢出一声，就这样李玄剑一脚踏出了兵器铺。
背后传来声音：“站住！”
李玄剑脸色稍稍冷清，他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带走这把剑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吴家少爷木木地说道。
“李玄剑。”
“我叫吴明，原来你是李家人，李玄剑是吧，阳林城大比上我等着你。”
李玄剑一顿，点点头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旁边的仆役上前在吴明耳边说道：“少爷，要不要我们去把剑抢回来？下手利索点没人会知道的，或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......”
吴明一巴掌盖在这个仆役脸上，怒喝道：“滚！”
一股澎湃的气势在吴明胸中酝酿。
什么狗屁天才？凭什么？十年苦练不如人家片刻所成。我吴明不！信！这！个！邪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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