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：搜寻
叶焕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个请求，光棱结界于半夜展开。
一层透明的空气墙将整个学校隔绝，进出皆被阻挡。
保安室被接管，校内车辆与人一律不能外出，哪怕校内领导上报至高层也是没用的，超凡事件中，哨兵的权利默认为最大，会有更高层次的存在打招呼。
临海中学在悄无声息间完成了封锁，对内宣称是有领导要过来视察。
这个借口并未引起怀疑，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甚至课间操被要求全员必须到场都不奇怪，检查嘛，肯定要表现表现的。
于是，第二天第二节课下课，临海中学的操场里，站满了人。
尽管今天还在下雨。
数百台微型无人机被释放出来，监控着每个角落，确保没有学生或者老师躲藏在哪里，没有到操场去。
张山带着口罩，以免被认出来，穿着保安的服装在场中游走巡视。
才刚来到场中，就有一股腥臭味袭来。
浓烈程度远胜昨晚在巷子中所闻到的气味。
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，如此浓烈的味道绝不是一只两只能散发出来的。
“怎么样，张山，闻到什么了吗？”叶焕的声音通过耳麦传来。
“闻到了，但是队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张山自然的游荡，就像一个正常维持秩序的保安，偶尔也会在人群中穿梭。
“怎么？”叶焕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“整个操场里都弥漫着浓烈的气味，就像……所有人都是那个东西。”张山缓缓的开口。
他在场中转悠了半天，企图通过嗅觉来分辨，但那股味道就像是每个学生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，根本就无从分辨。
惨痛之母的子嗣在不自己变化的情况下，根本看不出和常人有什么区别，也有感情，会说笑，有记忆。
就像一个真实的普通人。
计划失败了，他还是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一些，
不对，一定还有什么没想到的地方，张山皱着眉，放弃了继续寻找的想法，场中的学生不可能全被替换了，如果到了这种程度，那基地内的那只大电铃早就震的人头疼了。
便携式小电铃同样只有轻微的震动，说明这里确实存在超凡生物，但级别极低，只能勉强引起震动，连敲响都做不到。
这里面存在着什么矛盾没有理清。
“我知道了，你先观察吧。”叶焕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，这么多学生，如果全被替代，就算任务完成了，这些消失的学生又要如何交代，这是会引起全国震动的。
“队长，我查了学校的记录，没有报告有学生失踪的情况。”段恒偷偷摸摸的跑到了档案室，查了最近记录的事件，附近的警局同样没有收到学校这方面的警讯。
替代不是失踪，没有这方面的报告很正常，有失踪才不正常。
惨痛之母不会傻到这种程度，太容易暴露了。
事情的进度突然就卡住了，用上次搜寻的办法不适合学校，这里太空旷了。
叶焕甚至想开着领域直接下去转一圈，那么学生中有多少被替代瞬间就能被检测出来，那么他们同样就暴露了，隐藏在背后的东西就再也抓不到了。
作为队伍的队长，他是必须冷静下来的那一个，因为其身上背负的不止是普通人的安全，还有队友的生命，若是一个决策失误，就有可能把他们推向深渊。
“寄生类的果然就是麻烦。”柳依依坐在楼顶发着牢骚，比起磨磨蹭蹭的检查，她更喜欢能直接拳头碰拳头的打一场，打赢了任务就结束，爽快利落。
课间操结束了，任务毫无意外的宣告失败，回到教室里的学生就更不好搜寻。
一旦拖到晚上，事情就会更加麻烦，因为检查不可能让教师们下班后连门都出不去。
到了那时候就有暴露的风险，连先机都要失去。
吕凤同样混杂在人堆里，以防出现意外他好第一时间支援，与张山碰头后，继续跟着学生们返回教室的尾巴。
学生们总是喜欢在路上打闹，男孩子勾肩搭背，互相耍着嘴舌。
女孩子就要文静一点，虽然也会几人一起，但不会那么吵闹，只会聊着各种八卦，从明星到乱七八糟的东西，似乎话题永无止境。
“你们听说了吗？”人潮的末尾处，一名女孩子悄咪咪的开口说道。
“什么？”
“你谈恋爱了？”
“听说啥？”
其余的几个女孩子反应不一。
“就是最近的那件事啊，有个保安在我们放月假时，例行夜晚巡逻的时候，在操场看见了很多个人影，还以为是家太远没回去，夜晚偷偷溜出来约会的学生，但一靠近人影就都消失不见了。”
“听说是撞鬼了，学校后面也组织过人手查，但是没用发生保安碰见的那些事情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？”
“不会吧，不是哪个班瞎传出来的吧。”
有人来了兴趣，有人保持怀疑，但这种事情最能勾人胃口，几人还是聊着。
“那个保安的侄子就是我们学校的啊，他说他叔叔那之后就辞职回去了，是真的。”开口的女孩子尽力的证实着自己的话语。
随着上课铃声敲响，几个女生连忙停止了话题，快步的朝教室冲去。
“都听到了？”吕凤问道。
“听到了，档案我已经调了出来。保安的居住位置发给谁？”段恒反应迅速。
“我去吧，我速度快，你们守着这里。”叶焕开口，接过话语，让段恒将位置发送给他，这些对话可能就蕴含着极大的线索。
张山却脚步一顿，似乎是在想着什么，他的关注点和其余人不一样，他关注的不是保安，而是假期。
“段恒，帮我查查临海中学上次放月假是什么时候结束的？”
“噢，好。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，段恒还是极快的查了出来。
“月假在三天前结束，怎么了？”
“三天前……有多少学生住在方圆五公里内？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慕晓头一个反应过来，因为惨痛之母控制子嗣的距离，就在五公里，如果它隐藏在学校之中，那么只可能在家在学校附近的学生中选择替换。
而住的远的，假期期间自然是要回家的，超出了控制范围，替换这类学生就有极大的风险暴露。
这么一来，范围就可以缩小极多，只需要在这些学生中进行检索就行了。
其余人也陆续的反应过来，只有柳依依还一脸迷茫，挠了挠脑袋道：“所以……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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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层透明的空气墙将整个学校隔绝，进出皆被阻挡。
保安室被接管，校内车辆与人一律不能外出，哪怕校内领导上报至高层也是没用的，超凡事件中，哨兵的权利默认为最大，会有更高层次的存在打招呼。
临海中学在悄无声息间完成了封锁，对内宣称是有领导要过来视察。
这个借口并未引起怀疑，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甚至课间操被要求全员必须到场都不奇怪，检查嘛，肯定要表现表现的。
于是，第二天第二节课下课，临海中学的操场里，站满了人。
尽管今天还在下雨。
数百台微型无人机被释放出来，监控着每个角落，确保没有学生或者老师躲藏在哪里，没有到操场去。
张山带着口罩，以免被认出来，穿着保安的服装在场中游走巡视。
才刚来到场中，就有一股腥臭味袭来。
浓烈程度远胜昨晚在巷子中所闻到的气味。
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，如此浓烈的味道绝不是一只两只能散发出来的。
“怎么样，张山，闻到什么了吗？”叶焕的声音通过耳麦传来。
“闻到了，但是队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张山自然的游荡，就像一个正常维持秩序的保安，偶尔也会在人群中穿梭。
“怎么？”叶焕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“整个操场里都弥漫着浓烈的气味，就像……所有人都是那个东西。”张山缓缓的开口。
他在场中转悠了半天，企图通过嗅觉来分辨，但那股味道就像是每个学生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，根本就无从分辨。
惨痛之母的子嗣在不自己变化的情况下，根本看不出和常人有什么区别，也有感情，会说笑，有记忆。
就像一个真实的普通人。
计划失败了，他还是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一些，
不对，一定还有什么没想到的地方，张山皱着眉，放弃了继续寻找的想法，场中的学生不可能全被替换了，如果到了这种程度，那基地内的那只大电铃早就震的人头疼了。
便携式小电铃同样只有轻微的震动，说明这里确实存在超凡生物，但级别极低，只能勉强引起震动，连敲响都做不到。
这里面存在着什么矛盾没有理清。
“我知道了，你先观察吧。”叶焕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，这么多学生，如果全被替代，就算任务完成了，这些消失的学生又要如何交代，这是会引起全国震动的。
“队长，我查了学校的记录，没有报告有学生失踪的情况。”段恒偷偷摸摸的跑到了档案室，查了最近记录的事件，附近的警局同样没有收到学校这方面的警讯。
替代不是失踪，没有这方面的报告很正常，有失踪才不正常。
惨痛之母不会傻到这种程度，太容易暴露了。
事情的进度突然就卡住了，用上次搜寻的办法不适合学校，这里太空旷了。
叶焕甚至想开着领域直接下去转一圈，那么学生中有多少被替代瞬间就能被检测出来，那么他们同样就暴露了，隐藏在背后的东西就再也抓不到了。
作为队伍的队长，他是必须冷静下来的那一个，因为其身上背负的不止是普通人的安全，还有队友的生命，若是一个决策失误，就有可能把他们推向深渊。
“寄生类的果然就是麻烦。”柳依依坐在楼顶发着牢骚，比起磨磨蹭蹭的检查，她更喜欢能直接拳头碰拳头的打一场，打赢了任务就结束，爽快利落。
课间操结束了，任务毫无意外的宣告失败，回到教室里的学生就更不好搜寻。
一旦拖到晚上，事情就会更加麻烦，因为检查不可能让教师们下班后连门都出不去。
到了那时候就有暴露的风险，连先机都要失去。
吕凤同样混杂在人堆里，以防出现意外他好第一时间支援，与张山碰头后，继续跟着学生们返回教室的尾巴。
学生们总是喜欢在路上打闹，男孩子勾肩搭背，互相耍着嘴舌。
女孩子就要文静一点，虽然也会几人一起，但不会那么吵闹，只会聊着各种八卦，从明星到乱七八糟的东西，似乎话题永无止境。
“你们听说了吗？”人潮的末尾处，一名女孩子悄咪咪的开口说道。
“什么？”
“你谈恋爱了？”
“听说啥？”
其余的几个女孩子反应不一。
“就是最近的那件事啊，有个保安在我们放月假时，例行夜晚巡逻的时候，在操场看见了很多个人影，还以为是家太远没回去，夜晚偷偷溜出来约会的学生，但一靠近人影就都消失不见了。”
“听说是撞鬼了，学校后面也组织过人手查，但是没用发生保安碰见的那些事情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？”
“不会吧，不是哪个班瞎传出来的吧。”
有人来了兴趣，有人保持怀疑，但这种事情最能勾人胃口，几人还是聊着。
“那个保安的侄子就是我们学校的啊，他说他叔叔那之后就辞职回去了，是真的。”开口的女孩子尽力的证实着自己的话语。
随着上课铃声敲响，几个女生连忙停止了话题，快步的朝教室冲去。
“都听到了？”吕凤问道。
“听到了，档案我已经调了出来。保安的居住位置发给谁？”段恒反应迅速。
“我去吧，我速度快，你们守着这里。”叶焕开口，接过话语，让段恒将位置发送给他，这些对话可能就蕴含着极大的线索。
张山却脚步一顿，似乎是在想着什么，他的关注点和其余人不一样，他关注的不是保安，而是假期。
“段恒，帮我查查临海中学上次放月假是什么时候结束的？”
“噢，好。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，段恒还是极快的查了出来。
“月假在三天前结束，怎么了？”
“三天前……有多少学生住在方圆五公里内？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慕晓头一个反应过来，因为惨痛之母控制子嗣的距离，就在五公里，如果它隐藏在学校之中，那么只可能在家在学校附近的学生中选择替换。
而住的远的，假期期间自然是要回家的，超出了控制范围，替换这类学生就有极大的风险暴露。
这么一来，范围就可以缩小极多，只需要在这些学生中进行检索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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