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、到底意难平（四）
我和若波进展很好。
他容我牵他的手，接近他，和他说话。没过几天，整个村子都知道首富家那个奇奇怪怪的赵招宝跟仙长关系不菲。
隔壁家的小花来问我如何攻略仙长，我便好心分享自己追男宝典，后来便干脆整理成册，可分情景篇和情话篇。若波很吃我这一套，因为我总有耍不尽的浪漫手段，能将他逗笑。
今日，我又拉他去村子外最好的位子看夕阳。
即便强烈的紫外线凌迟我的肌肤，黑色素正在不断形成，我也浑然无惧。
因为我正谋划着偷偷把自己的手指塞到他的指缝里，来一招十指紧扣。
他回头看我，大概是被我卓越的撩男技术给弄得不能自己。他浑身僵住，耳朵唰的红了，比晚霞还要美，我忍不住问他：“若波，我能亲你一下吗？！”
若波受了惊，一下挥开我的手。
“不可以。”
可以牵手但不能亲，我有些受挫，但还是没有冒犯他，只是无奈而遗憾地告白：“若波，我真的好喜欢你，你喜欢我吗？”
他没有回答我。
我絮絮叨叨碎碎念：“若波，若波。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特别好看，像自带发光的滤镜一样。虽然我不修仙，是个普通人，但是我觉得我也挺漂亮的，而且一颗红心向着你。”
他还是不理我，但总算没有嗖的一下就不见了，虽然背着我，但我知道他在听我说话。于是我干脆把问题一箩筐的倒出来：
“若波你们修仙的，能成亲吗？你不会修的无情道吧，就是那种短情绝爱，杀妻证道什么的。”
若波眼角抽抽两下，还没反应过来，话已脱口而出，“不是。”
我惊喜道：“那你是不是可以成亲，你们不禁婚嫁对不对……”
……
我真的爱上了他，也坚信这爱会开花结果，我们能长相厮守。
也许是因为若波久不归山，很快就有人找了过来。一男一女，和他一般穿着华丽飘逸，大夏天包得严严实实，还一滴汗也没有。
得，又是剑仙。
这些修仙的人不长痘无毛孔肤色匀称，自带柔光和滤镜，还美得各有千秋，一时我们村子上的人全都推窗开门出来看美人。
这二人，男的自称竹丰，女的被叫做灵均，真是连名字都透着仙气。
他们找过来的时候，我和若波正在一起做饭，准确的说是我在口述，他在实操。我在教他煮东坡肉。
竹丰见到这一幕很是受惊，神情凝滞了三秒。
“殿——”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，像是忽然有人掐断了收音机的天线一般。
我古怪地瞧了他一眼。
若波提醒我：“小心火。”
火要灭了，我心下一紧，连忙加柴、扇风。
若波擦了擦手，似乎也有些忙乱，但很快就冷静下来。他素来是个善始善终的人，不会愿意抛下煮了一半的东坡肉，于是便叫我留在这里。
“赵招宝，这肉还要在焖一会，你看着火好不好？我有些事要和……和我的同门交代。”
我答：“好。”
我心中有懊恼，这修仙是不是都会有美貌加点，那个若波认识的同门美若天仙、滴粉搓酥，比牡丹国色，眉眼中却又有一股天真烂漫，媚得娇且俏。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蛋，一咬牙，叫来丫鬟看火，飞快奔回屋子里补妆了。
而等我再回来的时候，那两个同门已经走了。
若波从丫鬟手里接回看火的活，还在扇风。
糟了，被抓了个现行。
我磨磨蹭蹭走过去。“对不起，我……我刚刚有事出去了一下，就让人帮我看了一会火……”
若波似乎没有怪我，他有些心神不宁，随意撩起眼皮。但一见我妆容却陡然色变，急急抓住我的肩膀追问：“你眼睛怎么了？怎么红成这样，还有这黑乎乎的线是什么，你受伤了？是不是灵均她……”
我气到不行，第一次骂他：“你这个大笨蛋！”
……
不过由此，我也知道了那个女修的名字——灵均。
那时天真不懂事，只以为牡丹艳色动人，他不为所动，便是真心待我，却不知一切从头便是错了。
他只是没有见过凡人这样大胆热烈的追求，只是不懂拒绝木讷不会回应，只是他漫漫无尽的寿元不妨这须臾片刻，只是因我的那一双眼睛生得……恰类那人罢了。
我不是他的良缘，而是孽债。
竹丰与灵均没有离开，他们似乎也是为了追捕穷奇而来，因若波在此处养伤干脆便也呆在这里。村子上的人都非常高兴，因这灵均出手十分大方，买什么都是用金珠交易，不过只是短期居住竟也特地买了房子。
只是新屋子的家具不齐全，最后竹丰和灵均还是住在了我家。
在他们和若波的交谈中，我才知道，原来穷奇是从万劫狱中逃出来的，而若波原是万劫狱的看守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我在心里偷笑一下。
一个狱卒也不是天尊上仙什么，想来在门派中应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，正好留在凡间与我做夫妻。
越狱的穷奇已被若波重伤，灵均和竹丰在附近搜寻穷奇的踪迹。我有问过他们门内是否还会再派人来，毕竟在人间流传的故事里，穷奇是四凶兽。
竹丰听了我的话脸色古怪，不过他一直是一张苦大仇深、一言难尽的脸，我便没有太在意。灵均反应更激烈些，直接拍案而起，她觉得我在看不起他们的实力。
最后还是若波说，穷奇已经被他重伤，有竹丰和灵均足矣。
我恋爱脑上头，自然觉得他说的都对。不过这一天，我和灵均也再难掩饰互相看不顺眼这件事。
情敌又怎能互相看顺眼呢？
灵均也喜欢若波，他们之间有一股很古怪的氛围，倒也算不上相爱，只是若波很照顾她。
由此，我断定若波不是一个能被皮相迷惑的男人。
他们早出晚归，我不敢给他们添乱。县令倒是时时传来消息，譬如隔壁村子有人上山的时候听到哀鸣之声，以及东去百里有烈火灼烧之痕等等，似乎周围各地的妖怪全都冒了出来，若波和竹丰他们东奔西走，却依旧一无所获。
我们都没有想到，穷奇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。它缩小了数倍体型，耷拉下尾巴，化作一只狼狗幼犬，被一个小孩救了回来。孩子们一起玩闹，穷奇便一个个吃掉了这些童男童女，以其先天未散的胎元灵气疗伤。
村里的青壮大人都在寻找穷奇，这时候的孩子又多有夭折，自然无人注意到这些事。后来，若波和竹丰他们分头顺着县令传过来的消息去探寻穷奇的下落。
月圆夜，穷奇发难。
若波走到一半察觉古怪回头，但他赶到的时候，我们村子已经几乎被毁了一半。一个快好全了，一个还是半残，这怎么打。
于是布下结界护住村中的百姓后，若波孤身将穷奇引走。
我心里又害怕又慌张，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勇气，扛着所有找到的爆竹就追了过去。
穷奇必须死，否则所有人都活不下来。
那时的勇气真的很大，我抱着必死的心跑过去炸怪兽，却连它皮毛都伤不到。不过穷奇被火光所惊，总算为若波抢下一息。
……
那一夜实在太混乱，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太清，到一半我就失去了意识。后来竹丰和我说，若波是临阵突破，以劫雷之威杀死了穷奇，然筋疲力尽之下又硬扛过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。
而我爹又告诉我，那天晚上轰鸣声就没有停过，若波抱着我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时，我被爆竹炸得满身是血，奄奄一息。我爹以为我要死了，哭得要死要活的。若波将我托付给他，自己踉跄着飞走了，到天擦亮时才回来。
他为我求来仙露，肌肤再生，总算保下我一条命来。
但除完了妖，若波便要离开回到自己的门派里。
我没有想到，他竟还愿意来与我道别。
“那日……多谢你救我性命。”
我不好意思地埋下头。“没添乱就好，要是你被穷奇杀了，我们村中可没人能和那么大的怪兽打……”
我比划着手，想掩饰住有些酸涩的失恋感，原来他还是要回去修仙。
门外的灵均似有不耐，她抱怨道：“有什么好道别的，以后又不会见了。不过是个凡人罢了，眨眼的功夫就会化成灰。”
竹丰好脾气道：“若非赵招宝姑娘当日孤勇，为殿……若波争取了时间，只怕你真要闯下大祸了。”
灵均嘀咕道：“就算没有她，若波哥哥也能杀死穷奇。”
竹丰便道：“但不论如何，赵招宝姑娘总归是出了力的不是吗？”不过他心中仍有隐忧，便叫了若波一声，“时辰到了，我们还是快些走吧。”
我埋下头，不想看他嗖的一下就永远消失在我的生命里，不过奇怪的是，即便被催促，若波还是没有离开。
良久，他说：“我欠你一条命，便许你一个愿望，你想要什么？”
我一愣，鼓足勇气再次表白：“我，我喜欢你……你愿不愿意，愿不愿意不去修仙，留下来做我家、做我家的女婿？你放心，我可会赚钱了，就算你不修仙，我也能让我们在凡间过上好日子。所以，若波，你愿意做我们赵家的上门女婿吗？”
灵均和竹丰惊得目瞪口呆。
我捂住脸，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，正想再解释解释或者干脆把话收回来，却忽然听到他回答道：
“好。”
……
那时，我以为他的好，是因为对我动心，所以愿意与我长相厮守。
后来才知道，那只是——
欠你因果，故如你所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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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家的小花来问我如何攻略仙长，我便好心分享自己追男宝典，后来便干脆整理成册，可分情景篇和情话篇。若波很吃我这一套，因为我总有耍不尽的浪漫手段，能将他逗笑。
今日，我又拉他去村子外最好的位子看夕阳。
即便强烈的紫外线凌迟我的肌肤，黑色素正在不断形成，我也浑然无惧。
因为我正谋划着偷偷把自己的手指塞到他的指缝里，来一招十指紧扣。
他回头看我，大概是被我卓越的撩男技术给弄得不能自己。他浑身僵住，耳朵唰的红了，比晚霞还要美，我忍不住问他：“若波，我能亲你一下吗？！”
若波受了惊，一下挥开我的手。
“不可以。”
可以牵手但不能亲，我有些受挫，但还是没有冒犯他，只是无奈而遗憾地告白：“若波，我真的好喜欢你，你喜欢我吗？”
他没有回答我。
我絮絮叨叨碎碎念：“若波，若波。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特别好看，像自带发光的滤镜一样。虽然我不修仙，是个普通人，但是我觉得我也挺漂亮的，而且一颗红心向着你。”
他还是不理我，但总算没有嗖的一下就不见了，虽然背着我，但我知道他在听我说话。于是我干脆把问题一箩筐的倒出来：
“若波你们修仙的，能成亲吗？你不会修的无情道吧，就是那种短情绝爱，杀妻证道什么的。”
若波眼角抽抽两下，还没反应过来，话已脱口而出，“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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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真的爱上了他，也坚信这爱会开花结果，我们能长相厮守。
也许是因为若波久不归山，很快就有人找了过来。一男一女，和他一般穿着华丽飘逸，大夏天包得严严实实，还一滴汗也没有。
得，又是剑仙。
这些修仙的人不长痘无毛孔肤色匀称，自带柔光和滤镜，还美得各有千秋，一时我们村子上的人全都推窗开门出来看美人。
这二人，男的自称竹丰，女的被叫做灵均，真是连名字都透着仙气。
他们找过来的时候，我和若波正在一起做饭，准确的说是我在口述，他在实操。我在教他煮东坡肉。
竹丰见到这一幕很是受惊，神情凝滞了三秒。
“殿——”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，像是忽然有人掐断了收音机的天线一般。
我古怪地瞧了他一眼。
若波提醒我：“小心火。”
火要灭了，我心下一紧，连忙加柴、扇风。
若波擦了擦手，似乎也有些忙乱，但很快就冷静下来。他素来是个善始善终的人，不会愿意抛下煮了一半的东坡肉，于是便叫我留在这里。
“赵招宝，这肉还要在焖一会，你看着火好不好？我有些事要和……和我的同门交代。”
我答：“好。”
我心中有懊恼，这修仙是不是都会有美貌加点，那个若波认识的同门美若天仙、滴粉搓酥，比牡丹国色，眉眼中却又有一股天真烂漫，媚得娇且俏。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蛋，一咬牙，叫来丫鬟看火，飞快奔回屋子里补妆了。
而等我再回来的时候，那两个同门已经走了。
若波从丫鬟手里接回看火的活，还在扇风。
糟了，被抓了个现行。
我磨磨蹭蹭走过去。“对不起，我……我刚刚有事出去了一下，就让人帮我看了一会火……”
若波似乎没有怪我，他有些心神不宁，随意撩起眼皮。但一见我妆容却陡然色变，急急抓住我的肩膀追问：“你眼睛怎么了？怎么红成这样，还有这黑乎乎的线是什么，你受伤了？是不是灵均她……”
我气到不行，第一次骂他：“你这个大笨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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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由此，我也知道了那个女修的名字——灵均。
那时天真不懂事，只以为牡丹艳色动人，他不为所动，便是真心待我，却不知一切从头便是错了。
他只是没有见过凡人这样大胆热烈的追求，只是不懂拒绝木讷不会回应，只是他漫漫无尽的寿元不妨这须臾片刻，只是因我的那一双眼睛生得……恰类那人罢了。
我不是他的良缘，而是孽债。
竹丰与灵均没有离开，他们似乎也是为了追捕穷奇而来，因若波在此处养伤干脆便也呆在这里。村子上的人都非常高兴，因这灵均出手十分大方，买什么都是用金珠交易，不过只是短期居住竟也特地买了房子。
只是新屋子的家具不齐全，最后竹丰和灵均还是住在了我家。
在他们和若波的交谈中，我才知道，原来穷奇是从万劫狱中逃出来的，而若波原是万劫狱的看守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我在心里偷笑一下。
一个狱卒也不是天尊上仙什么，想来在门派中应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，正好留在凡间与我做夫妻。
越狱的穷奇已被若波重伤，灵均和竹丰在附近搜寻穷奇的踪迹。我有问过他们门内是否还会再派人来，毕竟在人间流传的故事里，穷奇是四凶兽。
竹丰听了我的话脸色古怪，不过他一直是一张苦大仇深、一言难尽的脸，我便没有太在意。灵均反应更激烈些，直接拍案而起，她觉得我在看不起他们的实力。
最后还是若波说，穷奇已经被他重伤，有竹丰和灵均足矣。
我恋爱脑上头，自然觉得他说的都对。不过这一天，我和灵均也再难掩饰互相看不顺眼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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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均也喜欢若波，他们之间有一股很古怪的氛围，倒也算不上相爱，只是若波很照顾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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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早出晚归，我不敢给他们添乱。县令倒是时时传来消息，譬如隔壁村子有人上山的时候听到哀鸣之声，以及东去百里有烈火灼烧之痕等等，似乎周围各地的妖怪全都冒了出来，若波和竹丰他们东奔西走，却依旧一无所获。
我们都没有想到，穷奇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。它缩小了数倍体型，耷拉下尾巴，化作一只狼狗幼犬，被一个小孩救了回来。孩子们一起玩闹，穷奇便一个个吃掉了这些童男童女，以其先天未散的胎元灵气疗伤。
村里的青壮大人都在寻找穷奇，这时候的孩子又多有夭折，自然无人注意到这些事。后来，若波和竹丰他们分头顺着县令传过来的消息去探寻穷奇的下落。
月圆夜，穷奇发难。
若波走到一半察觉古怪回头，但他赶到的时候，我们村子已经几乎被毁了一半。一个快好全了，一个还是半残，这怎么打。
于是布下结界护住村中的百姓后，若波孤身将穷奇引走。
我心里又害怕又慌张，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勇气，扛着所有找到的爆竹就追了过去。
穷奇必须死，否则所有人都活不下来。
那时的勇气真的很大，我抱着必死的心跑过去炸怪兽，却连它皮毛都伤不到。不过穷奇被火光所惊，总算为若波抢下一息。
……
那一夜实在太混乱，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太清，到一半我就失去了意识。后来竹丰和我说，若波是临阵突破，以劫雷之威杀死了穷奇，然筋疲力尽之下又硬扛过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。
而我爹又告诉我，那天晚上轰鸣声就没有停过，若波抱着我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时，我被爆竹炸得满身是血，奄奄一息。我爹以为我要死了，哭得要死要活的。若波将我托付给他，自己踉跄着飞走了，到天擦亮时才回来。
他为我求来仙露，肌肤再生，总算保下我一条命来。
但除完了妖，若波便要离开回到自己的门派里。
我没有想到，他竟还愿意来与我道别。
“那日……多谢你救我性命。”
我不好意思地埋下头。“没添乱就好，要是你被穷奇杀了，我们村中可没人能和那么大的怪兽打……”
我比划着手，想掩饰住有些酸涩的失恋感，原来他还是要回去修仙。
门外的灵均似有不耐，她抱怨道：“有什么好道别的，以后又不会见了。不过是个凡人罢了，眨眼的功夫就会化成灰。”
竹丰好脾气道：“若非赵招宝姑娘当日孤勇，为殿……若波争取了时间，只怕你真要闯下大祸了。”
灵均嘀咕道：“就算没有她，若波哥哥也能杀死穷奇。”
竹丰便道：“但不论如何，赵招宝姑娘总归是出了力的不是吗？”不过他心中仍有隐忧，便叫了若波一声，“时辰到了，我们还是快些走吧。”
我埋下头，不想看他嗖的一下就永远消失在我的生命里，不过奇怪的是，即便被催促，若波还是没有离开。
良久，他说：“我欠你一条命，便许你一个愿望，你想要什么？”
我一愣，鼓足勇气再次表白：“我，我喜欢你……你愿不愿意，愿不愿意不去修仙，留下来做我家、做我家的女婿？你放心，我可会赚钱了，就算你不修仙，我也能让我们在凡间过上好日子。所以，若波，你愿意做我们赵家的上门女婿吗？”
灵均和竹丰惊得目瞪口呆。
我捂住脸，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，正想再解释解释或者干脆把话收回来，却忽然听到他回答道：
“好。”
……
那时，我以为他的好，是因为对我动心，所以愿意与我长相厮守。
后来才知道，那只是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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